祂
祂是一切的过去,一切的现在,一切的未来,一切的开始,一切的结束,一切的时间,一切的空间,一切的你,一切的我,一切的他她和它祂。祂可能存在,也可能不存在,可能已经死了,可能还没出生,可能知道自己是谁,也可能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谁。我想到头痛欲裂也没能想明白,没人能明白的,但这丝毫不妨碍我们活着。世界很大,生活更大,我们却很小。所谓活着,不过就是以小博大罢了,用我们的小,去理解成为改变创造世界和生活的大。你可能会觉得我们根本做不到,但这是我们已经做过,正在做,并且未来还要继续做下去的事情。
你醒了,看了看时间,0:04分,才睡了一个多小时,和你想象的大相径庭,你还以为已经是白天了。你不知道她是谁,她只是坐在一块石头上,说着关于祂的话,你想应该是祂,但也有可能是他。你不知道她是在找寻世界的终极,还是失恋后在伤心呓语。好吧,这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现在睡不着了。那么她到底谁呢?你不知道答案,但好像又已经有了答案。她是你的梦,你的虚构,你的罗曼蒂克。
管她是谁,就是天塌龙叫唤也不能耽误你睡觉。可是睡不着啊,真睡不着。你迫切的想再听一次她说的话,之前的已经快忘了,你赶紧把它们记在手机便签里,但怎么记都不满意,总感觉少了点什么。
少了点什么呢?可能你只需再看她一眼就能明白,但是她已经消失了。你必须再次见到她,于是你拼了命睡觉,可越是拼命就越是睡不着,这一刻你才知道对于睡觉来说,拼命是没有用的。
最终你放弃了拼命,安心躺在那里放空大脑,一动不动。你曾听谁说过,睡不着的时候不要来回翻身乱动,闭上眼睛好好躺着,也可以休息,不过是浅层的。
你为什要见到她呢?只是为了理解祂。那你不能自己去理解吗?不能去看看祂吗?直接看还是算了,据说是会疯的,那就想想,但你想不明白。看来只能通过她去理解了,可是她不见了。
有什么方式能让她回来呢?她回来了你又该怎么通过她理解祂呢?你想啊想,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,眼前的画面一转,你再次来到了那块石头前,她还在上面坐着。“来吧。”她说,“我知道你的感受,快来吧,到我这里来,我会帮助你理解它。”
她说话的时候起身了,她只穿了一件白衫,应该是丝制的,洁白如天使。你看着纯洁而又完美的她,瞪大了眼睛,你想控制自己逃离,但脚步根本不听你使唤。终于你走上前去,她迎着你走了过来,你们在那块石头前爱在了一起。你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快要喷涌而出,她告诉你说要把握住机会,这样你才能“看到”祂。
你应该把握住了,那一刻你看了天地伊始,万物初生,那是一片虚无,一种抽象,一个概念,不可名状。一切都消失了,你醒了,她走了。
你不知道她是不是修女,但她毫无疑问正在做着她们同样的事——使信徒看见上帝。你不信上帝,没有看到,看到的只是物质的初始。